“什么?”
叶萱突然的认真让东方瑾有些害怕。
叶萱盯着东方瑾的双眼,他深邃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吸进去,她强忍住不舍的情绪道:“若是哪日臣妾真的离去,请王爷勿要伤心,若是王爷伤心欲绝不理世事,臣妾在另外一个世界会不安心的~”
“萱儿,你~”
“王爷!”叶萱打断他的话:“臣妾定会倔强的活着陪王爷,可假若真到了那么一天,臣妾不想瞧见王爷折磨自己,真的!瞧见王爷折磨自己,臣妾心很疼!你也不想臣妾不安心是吧!”
“我~”
“好了!”叶萱突然扯嘴微笑拉起东方瑾的手两人的拇指相按:“答应了可不要反悔,若是反悔的话,臣妾就是死也不会安宁的!”
“傻瓜!”东方瑾轻轻敲她的脑袋:“我答应你便是了!”
叶萱笑容更加剧烈了,她虽然很不想离开东方瑾,可若真如那日喝下毒药后,东方瑾不吃不喝的样子,她的心真的好疼,她不想看到他自暴自弃,不想看到他丧失斗志让别人趁虚而入!她害怕她影响他的一切,同时又感动于她在他生命中占了大部分,可这样的爱她不知是否能承受,唯一的解释便是,她依旧是一个纠结的女人,幸福并担忧着!
东方凌瞧着跪在下面的高昌,有审视,有疑惑,还有一丝的不信任与信任的交换。
“你是说东方瑾没有喝药,喝药的是那个疯女人?”
高昌不闪躲的回道:“是的,微臣瞧那王后的确时而发病时而正常,微臣在那观察了半月,似乎并无任何破绽,至于瑾瑜王,他每日都坐在轮椅上,种花植草很是惬意,似乎很安于现状!”
“他新纳的妃子好像是贺江的女儿,怎么,这点你都没有看出有何意图?”东方凌凌厉的瞧着高昌,似乎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任何端倪。
高昌回道:“微臣只知那新册封的静妃与瑾瑜王青梅竹马,两人好像很恩爱,并未看出任何意图。”
“是吗?”东方凌微微蹙眉:“那个疯女人现在过的如何?”
高昌回道:“因着王妃患病,微臣很少瞧见王妃本人,王妃似乎被王爷关在了书房,为了避免她四处去伤人,王爷甚至顾不上静妃,整日都陪着王妃以表示对皇上的忠诚和安于皇上的恩赐,倒是那日在朝堂上,本以为王后脸上的疤痕早已祛除,当时一见吓了微臣一跳!”
“呵呵,让瑾瑜王整日面对王妃那样又疯又丑的女人是不是很残忍?”东方凌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高昌附和:“微臣瞧见瑾瑜王的确很狼狈,旱地出了名的穷苦,所以瑾瑜王穿着也很朴素,说到底还未有皇上宫中的宫人穿的华贵!”
“下毒药的事就此了解,朕还有好多花样要和他们玩,你先下去!”
“微臣告退!”
高昌走出东方凌的压迫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虽然知道生性多疑的东方凌定会找他人询问,可高昌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不论东方凌问什么,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瑾瑜王安于现状并无造反之心,王后时而疯癫,时而正常,总之都如皇上的意!
棋儿跟着李姑姑每日都有干不完的活,因着当初叶萱使的小性子,李姑姑对棋儿真是狠的咬牙切齿,虽然时不时金姑姑会来此处看望她,可始终天高皇帝远,金姑姑不在,李姑姑便使劲的折磨她,因着她曾经是皇后的人如今没了靠山,始终还是会有人欺负她,有时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便是一整日,一整夜的活要干,她不想找李姑姑倾诉,她知道远在旱地还有一个她牵挂的人也在牵挂她。
今日也是一样,年长的宫女要她一人把这长久不用的宫殿打扫一下,听说这是前朝死去的妃嫔住过的地方,这里面还听说闹鬼呢,大家都不敢便推给了棋儿一人,棋儿就算害怕也得硬着头皮上。
棋儿深吸一口气:“没事!我不哭,我不苦,因为我是小姐的棋儿,我要和她一样坚强!嗯!”
“哇~蛇啊!”棋儿慌乱的从宫殿里跑出来,惊魂未定之际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臂膀。
“啊!”棋儿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高昌无奈的叹口气,他淡淡一笑轻声唤道:“棋儿?”
棋儿微微蹙眉:这声音怎如此熟悉,他是?
她缓缓抬头:“高将军!您怎会来此?您不是出使旱地了吗?”
高昌淡淡一笑:“曾经你我相遇,你都远远的躲着我,今日怎还主动问起我出使旱地的事?好几次我主动问你叶萱到底去了哪,你都避而不谈,如此反常还真是有趣!”
棋儿微微蹙眉,继而恢复往日的冷静和沉着:“高将军误会了,奴婢只是听别人说高将军去了旱地,想着平日里也见过几次才有此一问,若是无事,奴婢还要去打扫宫殿,奴婢这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