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枭雄奸雄,最后却惨死在亲人、朋友的手上,为什么?
因为没有防备之心,而一顶‘大爱、大义’的帽子,实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得每一个亲朋好友,都可能去背叛他的‘枭雄’朋友,最后再留下几滴名叫着‘愧疚’的眼泪。
记得风清扬曾经过,除非华山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否则他不会离开后山。而现在,他离开了,主动来找林寒,他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面对这样怀有怨恨之心的风清扬,林寒不敢赌。
右手提着泪痕剑,左手牵着马匹,林寒缓缓走到近前,在风清扬一丈之处停了下来,拱手道:“晚辈林寒,拜见风老前辈!”
风清扬一言不发,紧紧地打量着林寒,良久才道:“知道老夫为什么而来!”
“知道!”林寒笑着答道。
“那还敢上前来?”风清扬皱着眉头问道。
摇了摇头,林寒回道:“前辈对晚辈有提点之恩,这是不争的事实。晚辈拜见前辈,也是应当。至于前辈来此的目的,晚辈也能猜个**不离十,只是......我又为何要逃?”
“哈、哈、哈......”风清扬抚须而笑,“好,好一个‘为何要逃’,老夫倒是没有看错。”
“那是前辈识人!”林寒轻笑道。
风清扬脸色一沉:“识人,呵呵......只怪老夫还是低看了,想不到华山派,没有毁在左冷禅手中,却毁在了手中。”
“呵呵......”林寒摇了摇头,坦言道:“在岳不群修炼《葵花宝典》之时,华山派的没落就已经注定了,更何况,华山派不在了,嵩山派也是同样没了,现在只有五岳派,这样不是很好吗?”
“强词夺理!”风清扬不怒反笑,“现在的五岳派,声势虽然浩大,但终究只是嵩山的五岳派,与华山没有多大的关系!”
林寒冷笑一声,戏谑地:“风老前辈不要忘了,岳不群此人,可是非常赞同五岳并派的。”
“岳不群,哼!”风清扬缓缓地回复平静,诘问道,“他真的修炼的是《葵花宝典》吗?”
“呵呵呵,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呢,华山图谋《葵花宝典》,是不争的事实,剑、气两宗,不就是因此而内斗的么?”
被提起旧事,点了点头,风清扬不想再多,轻轻地将后背的长剑取下,沉声道:“老夫既然下山,终究要讨回些公道,,不要怪老夫!”
“哈、哈、哈......”林寒大笑一声,“公道,多么可笑的一个词,晚辈原本以为,只有极弱者,才会‘公道’,只有极强者,才会‘公道’,没想到,在风老前辈的口中,也要听一次!”
“多无益,为了华山派,老夫不得不以大欺了。”风清扬沉声道,“不过,能杀了任我行,武功本就不错,今日,只要能逃离此地,老夫保证,绝对不会再次出手。”
林寒一愣,轻笑着摇头。
“怎么?为何摇头?莫非不同意?”风清扬惊讶地问道。
林寒笑道:“前辈太自信了,这个江湖,早就不是数十年前的江湖了。更何况,前辈既然起了杀心,何不永绝后患?难道是没有把握除了晚辈,怕晚辈回去报复么?”
风清扬脸色一变,林寒的话,正是到了他的心坎里,他有信心击败林寒,但要做到一击必杀,有些难了,万一被林寒逃走,华山的徒子徒孙,必将万劫不复,没想到他心中的一点犹豫,竟然被林寒敏锐地扑捉到了。
“倒是老夫落了下乘,既然如此,战吧!”抛去一切,风清扬调整好心态,一脸笑意地望着林寒,在心底,已经是打定主意,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他除去。
林寒点点头,再不话,在风清扬的注视之下,牵着马匹,将之束缚在一棵香樟树上,把剑出鞘,将剑鞘放进包裹中,仗剑向着风清扬走去。
随着一步一步地靠近,林寒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面对着风清扬,对上‘独孤九剑’,林寒很想知道,自己是否会有胜算。
是的,就是胜算,而不是自保......
或许是狂妄了些,但这才是一个武者应该具备的血性,迎难而上,将胜负抛之脑后,只求痛痛快快一战。
当然,前提是,双方相差不大,至少要有一战之力,否则,就不是‘勇’,而是‘傻’了。
随着林寒的靠近,风清扬的神情亦是格外的凝重。
谁都不会想到,在这偏远的村落里,即将上演的,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宗师之战!
胜,则天下第一剑法宗师,则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