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小皇帝慢点,疼(二十五)
接着,她跑出了几步,扶着花房门架躬身大呕了起来。舒悫鹉琻
薄柳之一吓,又见她呕得如此厉害,忙上前轻抚着她的背,拧着眉没有说话。
呕了一阵子,吐出的全数是些清水,也难怪,近来胃口不佳,也不曾吃得下什么东西。
南玥大口呼吸,闭了闭眼微靠在薄柳之的身上,脸色有些发白,随意摆手道,“我没事,就是近日胃口不好,一沾上油腥就止不住想吐,我歇一歇就好。”
薄柳之不疑有他,点头扶着她往身后的软榻走去,“难怪你看上去消瘦不少。”眸光落在她冒着虚汗的额头,蹙眉问,“你胃口不好持续多长时间了?橼”
“也没多久,这几天吧。”南玥虚弱笑笑,“不碍事,也许过两日便恢复了。”
“不能大意,得空去看看大夫,看大夫如何说?”说着又不放心,拉着她往回转,“算了,反正也就闲着,现在就去看看,看了我也好放心。”
“不用了。”南玥立即道,眸光微闪,“我突然有些饿了,你睡到现在想来也没吃,不若吩咐膳房做些吃得来……”冲她笑笑,“你我也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饭了。兖”
“恩,好。”薄柳之应了,看向南玥的眼神儿微微深了些,直觉她有什么事瞒着她。
扶她坐在软榻上之后,薄柳之转身看向正在收拾地上残渣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似乎愣了下,嘞嘞道,“回姑娘,奴婢蔷欢。”
蔷欢?强欢……
薄柳之抿唇看了眼南玥,发现她也咬了咬唇,眼角布满笑意。
抽了抽嘴角,语气温和道,“蔷欢,你能让膳房送些清谈的饮食过来吗?”
“啊……”蔷欢不想她用的是询问,轻啊了声,又觉得实在不应当,忙低垂了头紧道,“回姑娘,可以可以,奴,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便捧着收拾好的碎磁转身往外走去。
待她走了之后,薄柳之看向滞留在木桌上的鸡汤,又看了看南玥,忍了忍,没去动。
南玥挑眉,“想喝就喝呗,我不喜喝,便连你也不让喝不成!”
薄柳之悻悻的笑,见她都这般说了,也就不忍了,一屁股坐在木桌前,直接就着汤盅小勺喝了起来,边喝边道,“南玥,你不知道这地方有多吓人,每天天一暗,打死我都不敢出门……”勺了一口喂进嘴里,偏头看她,“既然你都来了,要不你便陪我住几天如何?”
她有很多话想与她说,也有很多事想问她,还有,她今日的情绪状态都不是很好,她若留下来,她自会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南玥没有直接回她,反而含笑盯着她看了半响。
薄柳之被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儿看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然,“本姑娘虽然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是拒绝搞基处拉拉,你要是对本姑娘有毛想法,本姑娘善良的提醒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阿之,还想走吗?”南玥突然问,双眼落在她勺汤露出来的一截皓腕上。
喝汤的动作顿停,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半天说不出一字。
薄柳之愣愣的看着她,双眸有一瞬间的空白,又见她一双眼若有所指的盯着她的手,想到什么,她立马放下手上的汤匙,欲盖弥彰的拢了拢衣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些什么。
心里却似有千万只小手挠着她,又慌又乱。
走?
她原本是想要走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南玥见她这幅摸样,心下隐笑,看来小皇帝并非一头热,某人怕是也动了春心了,却,不点破。
“不是说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吗?愣住干什么,赶紧喝吧!”
薄柳之心虚的扯了扯嘴角,埋首拿起汤匙,另一只手则箍住执起汤匙的手的袖口,一小啜一小啜的喝了起来,心却沉重的高高提起,怎么也放不下来。
之后,两人像以往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却字字都避开拓跋聿与拓跋瑞二人,直到蔷欢送来膳食。
今日阳光很好,从花房顶照下来,将整个花房轰得暖暖的,且风景独好,两人便决定就地用餐。
隐下心底的仓惶,薄柳之也真是饿了,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南玥却吃得有些勉强,一小碗米饭迟迟不见消。
薄柳之瞄见,心尖微跳,她这样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装作没看见。
于是放下手中的箸子搁于碗上,认真的看向她。
“南玥……”
“阿之……”
两人异口同声。都愣了楞。
以为她要向自己坦白,薄柳之鼓励的看着她,“怎么?”
南玥没看懂她眼神儿里的意思,示意她看向花房外。
薄柳之疑惑的抬头看出去,顿时皱了皱眉心。
一名眼生的太监正站在小径处与向南说着什么,向南只顾点头,待那名太监走了之后,向南便看了过来,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朝她走来。
看他走进花房门口,薄柳之主动问道,“有什么事吗?”
向南躬身回道,“回姑娘,太皇太后请姑娘到寿阳宫一叙。”
太皇太后?!
薄柳之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太皇太后与她第一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直觉太皇太后并不喜她,否则也不会让她跪在地上那么久。
小心问道,“只有我一个人吗?”
向南沉吟了下,答道,“奴才不知。”
“……”薄柳之心里没谱,暗想太皇太后好好儿的请她叙什么叙?!
南玥拧了眉,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阿之,你莫要担心,太皇太后看上去虽严厉,却也不是……”想到了什么,她嚯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好!”
薄柳之被她突然转变的情绪吓得心口一缩,随她站了起来,紧声道,“怎么了?”
南玥秀眉几乎弄成一条,盯着她,“早些我入宫的时候在宫门口碰见了一个人……”
薄柳之不解,“谁?”
“薄、书、知!”南玥沉着嗓音一字一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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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宫。
太皇太后一身雍容深蓝织花烫金滚边华服高坐与銮位之上,褪去初次见面时的低蔑不屑,她此时和言暖色的看着坐在两侧的妃嫔,最后将目光落在薄柳之的身上,片刻,挪开。
薄柳之如坐针毡,原以为太皇太后就邀了她一人,不想到殿之后才发现,许多妃嫔也出席了。而在意料之中的,薄书知也出现在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