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独挽相思,赠与君别(九)【用力的抱抱我……】
看到了通往石坝的小径儿上站着的隐于黑夜下的高大身影。舒悫鹉琻
连勍眉峰微不可见一蹙,飘了眼身后的薄柳之,径直离开了。
途径那抹黑影时,他步子微微一顿,而后便继续往前走去。
而那抹黑影亦没有唤住他,一双炯睿的双瞳深邃莫离,直直盯着石坝上的人儿。
直到连勍走过他身边,他眼尾似乎往后扫了一眼栎。
而后便低了头,菲薄的唇瓣越抿越紧。
薄柳之感觉到身后的人离去。
微微闭了闭眼,指尖深深勾住披风领口,好一会儿,她才侧身往屋内走去讣。
走上石阶的时候,她顿停下步子,秀眉微微一跳,猛地转了身。
清郁的双眸旋即一缩,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阴暗处的男人。
心跳有些紧,她站定不动,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即便他的脸在阴影下看得有些不真切,可她就是知道他是谁……
两人就这么站着,中间隔了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却远得好似再也不能恣意拥抱一般。
光是这样一想,薄柳之便感觉心漏了一个大洞,空得她难以忍受。
也是这股难受,让她飞快提了娓地的披风,朝他跑了过去。
拓跋聿看见被风吹乱长发朝他跑来的女人,沉鹜阴霾的心竟是不受控制的飞跳起来。
反应过来时,他已展开了双臂,接住了重重闯进他怀里的人儿,而后紧紧的紧紧的拥住她。
薄柳之几乎拼了全身力气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紧贴着他结实温暖的胸膛。
他抱得她好紧,可是她却觉得还不够,她微带了哭腔的嗓音要求,“拓跋聿,抱我,用力的抱抱我……”
拓跋聿双臂一僵,而后便听从的更紧的抱住她,心房激动的跳跃着,他埋首在她泛着熟悉幽香的细嫩脖颈儿,贪婪的吸取独属于她的气息。
两人这一抱,好似也将这多日来的心结一并抱散了。
此刻,她只想好好儿的躲在他的怀里,而他,只想好好儿的抱抱她。
连勍走到小径儿尽头的拐角处,对身后将会发生何事的好奇心让他停下步子转头看了过去。
却恰好看到身姿翩跹的女人飞跑进男人的怀抱,带了不顾一切,像一只无惧的扑火蝴蝶,在黑夜上仍旧能展现她蝶翼的华美。
而那男子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张开了双臂,稳稳的接住了那只蝴蝶。
两人旁若无人的相拥,而他二人的头顶上的白色月光,好似只为她二人投注光亮。
男子紧拥的姿势,又是那么温柔,那么独占。
连勍心中禁不住被眼前所看到的唏嘘感叹,盯着相拥而立的两人,本有些犹豫的东西,一下在心间稳稳落实。
最后看了他二人一眼,抿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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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皇宫,偶尔有巡视的士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男人宽厚温燥的大掌紧紧包裹住女人柔软微凉的小手儿,安静的走在宫道上。
他的步子刻意放得有些慢,因为女人的步程要比他慢许多,他担心她跟得困难。
一股类似温馨的氛围在二人中间悄然浮动,没有目的地的行走,仿佛这一刻也是一种归宿。
最终的,两人在一处露水凉亭停了下来。
凉亭左右是黑幽幽的水面,在清风下簌簌响动的垂岸杨柳像是为她二人的到来隆重准备的一场演出。
凉亭对面的宫室仍旧灯火阑珊,回廊串挂的宫灯蜿蜒明美,一切似乎都那么和谐而美好。
男人松开女人的手,微微退到女人的身后,从后拥住他。
宽大的长袖顿时将女人娇小的身子覆盖住,他尖削的下巴轻轻扣在女人的肩膀上,呼吸温热,“之之……”
他轻柔喊她的名,语气包裹了太多的情感。
薄柳之心间禁不住轻轻一抖,轻应了他一声,“怎么了?”
拓跋聿脑袋往她脖颈儿深深钻了钻,而后长吸了一口,嗓音带了丝慵懒,“只是想你了……”
只是想你了……
薄柳之心一酸,却笑,“我在你身边啊……”
“嗯……你在我身边……”拓跋聿说着,紧紧抱了抱她,“真好……”
薄柳之眼眸发胀,艰难抽着嘴角轻应,“嗯……”
之后,二人之间便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好半会儿,薄柳之感觉颈边的呼吸逐渐热了起来,有些烫人。
她微微缩了缩脖子,下一刻,身子被重重抱转,腰肢被一条铁臂紧紧箍住,一根布满凉气的指落在了她的唇瓣。
薄柳之身子颤动,没有躲开。
明亮的双眸渐渐被一层薄薄的水光覆盖,她轻轻抬了抬下巴,目光平静却又给人蕴含了无数强烈而深沉的情感般盯着眼前越见英俊的男人。
拓跋聿看着她粉嫩的双唇,黑遂的凤瞳里溜出一丝潮红,在她唇上的指轻轻摩挲了起来,随着他目光逐渐灼热的还有他指尖的力道。
“嘶~”薄柳之被他微带了粗鲁的指磨得有些疼,眼瞳中的水意轻闪着,细白的十指不知何时紧紧揪住了他胸口的衣襟,瘦削的肩甲微不可见的颤动着,楚楚可怜的摸样极易勾起雄性天生的掠夺欲。
拓跋聿低低喘了一声,炙烫的唇凑了上去,目的地却不是那双他想念已久的唇,而是她泛泪的眸。
那吻,温柔而湿润,有他唇间淡淡的清冽,也有他细心的呵护和宠溺。
薄柳之轻抿着唇,心头似被无数字蚁虫啃咬,那一丁丁的疼意慢慢团集,扩散在身体里每一个地方,抓揪着他衣裳的指骨节斑白。
“之之……”拓跋聿一下一下吻她的眼,她的睫,“我想……”
“……”薄柳之心跳猛地一停,慌乱的一把推开他,掩饰的微微转了身,“拓跋聿,我……啊…”
身子再次被他从后抱住,力道大得肋得她腰疼。
耳边是他压抑的沉怒,“又想躲吗?!”不等她回答,他又霸道的说道,“我不准!之之,听着,我不准!”
“……”薄柳之咬着手背,第一次尝到撕心裂肺是何滋味。她用力深呼吸,用力压住盘旋在眼眶的泪,声线是极力隐忍后刻意的轻松,“拓跋聿,你明天还有早朝,你早些回龙栖宫歇着,我也……我也累了,想休息!”
她一说完,身后的人一下沉默了。
可在她颈边的呼吸依旧那么热烈。
突然的,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身子猛地放松,薄柳之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却是涩涩。
可是下一刻,腿弯被一抹力道穿扣住,接着双腿悬空,她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与地面失去交接,薄柳之下意识的抓住唯一的依靠,水眸有些还未眨去的水珠便悬于长密的眼睫上,慌乱的盯着头顶上那一张咋青咋白的俊颜,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面对这样沉郁的他,她竟找不到话说。
只能愣愣的被他抱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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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勍踏夜而回夕霞殿。
一走进房间,便闻见一股熟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