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还方便她们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看看有没有活路可寻。
荣宝公主想了想,便隔窗说自己要小睡一会,让侍女不要过来打扰自己,除非是被人抄家,不然天大的事都别吵她。
侍女们应下,退到墙角去聊城中哪家又怎么了。
外面没人了,荣宝公主端坐,手藏在袖中紧张的捏着,故作镇定地说:“现在没人了,你要如何做,扎银针还是服药?”
“都不是,公主请躺在垫子上,放心,一点也不会痛。”庄柔笑道,拍了拍两人坐着的毯子。
荣宝公主疑惑的躺下,她倒不怕庄柔会做什么事,又不是男的。
“好了,你动手吧。”她抿着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颤抖。
庄柔跪坐在她旁边,把手伸到了荣宝公主的额头上,内力瞬间就深入。
荣宝公主便全身再也动不了半分,惊悚中又带着点新奇,好好的盯着庄柔。
终于,在感到有东西从自己眼睛里钻出来的时候,她惊吓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庄柔觉得好笑,要是明堂先生知道了,肯定要羡慕一番,昏迷就不用看到虫子钻出来的场面了。
荣宝公主只是个享受富贵的寻常公主,她体内就一条红线虫,说不定还是在哪次国宴上中的招。
毫不费劲的除掉虫,庄柔点起蜡烛把虫子烧掉,让荣宝公主睡了会,才把她弄醒。
这一醒,她便眼泪哗哗得哭了起来。
最怕女人哭了,要是哭出声,外面的侍女跑过来怎么办?
想到这,庄柔便要告辞离开,回去给那蠢莫左交差。
这刚一起身,荣宝公主便拉住了她的衣摆,哭兮兮地说道:“顺王府的世子一直把我当妹妹,是个很好的人,我不忍看着他出事,能不能帮他也驱一下虫?”
顺王府的世子算下来也是她的堂兄,从小就特别照顾她,有好吃好玩的东西都往这里送。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顺王府就这么没了,只要能留下世子,也能有香火。
庄柔不解地问道:“公主怎么不给你亲哥求情,各位皇子肯定好不了。”
“……”荣宝公主眼神恍惚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我自然是不忍,但皇兄们肯定被严防死守,你过去太危险。”
“国师怎么会留下皇子,现在不杀也许是为了诱敌,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在姑娜的忌日再杀。”
庄柔便说:“那你还有谁想救,把名字都写下来,我要是能办,就帮你救一把。”
“但你要知道,若是消息传出去,国师知道有人能驱逐虫子,必会追杀我,然后给所有人再加几份虫量。”
“虽然有名单,我也不会全部救下,你应该知道,真正解除危机并不是驱除掉虫子,而是怎么除掉国师。”
荣宝公主没有无理取闹,她点头应道:“我明白,其它人我便不写了,只有这位世子哥哥请你救一救。”
“还好这位世子是你堂兄,要是表兄,还不知道左将军会怎么想。”庄柔说道。
“想什么本宫知道,他若要是对表妹好,本宫一样容不下。”荣宝公主突然犀利地说道,恢复了公主的气势。
又不是什么柔软的小家壁玉,这位也是堂堂正正的公主。
她又说道:“你放心,虽然我身上已经没虫,但暂时也不会离开宁阳城,不会打草惊蛇。”
“反正就算逃,也无路可去。”
庄柔笑了笑,哪里没地方去,莫左家可不小,以前将会更大,让她滚一天都滚不完。
荣宝公主先出去,把侍女叫上一起离开,她哭红肿的眼睛也没引起怀疑。现在这满城的贵女,哪个不哭,在家不哭转眼可能就在牢里哭了。
庄柔悄悄离开公主府,等到了晚上便悄悄去了顺王府。
顺王府的仆人害怕被牵连,逃跑了很多,她翻进去就如出入无人之地,抓了个守夜的小丫环,问出了世子所住之处,便把人打晕藏在屋中。
她找到书房时,世子还没睡,正在唉声叹气的喝闷酒。
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此事,庄柔从窗口翻进去,在世子回头时就把他打晕,驱虫后立马闪人,只是把虫尸摆在桌子上留个证据。
做好事不留名,也算是行功德。
等庄柔乐呵呵的回到客栈,一开门就见屋内坐了个大美人,见她回来,便挑着媚眼问道:“又死哪鬼混去了,让人家等了这么久。”
“大人,你怎么又穿女装,让登徒子看到可就太危险了。”庄柔吸了口凉气,这家伙今天扮的如此妖媚,又不过年过节的,特意来找自己,肯定没好事。
楚夏嘟着小嘴不满地说:“人家也不愿这样穿,谁让人家长的国色天香,出门容易被人认出来。只能扮成这样,才能低调一些。”
庄柔咧了一下嘴,“呵呵。”
“其实人家来是有事,你瞧瞧这个。”楚夏纤纤玉指推来一张折好的纸,笑盈盈地说道。
“不想看,我看你就够了。”庄柔立马移开目光,那东西绝对是陷阱,坑死人不偿命那种。
楚夏一顿,便傲骄的别开脸,气呼呼地说:“你心里只有庄学文,没有人家。太过分了,我要出去放纵,去做个纨绔登徒子,天天喝酒夜不归家。”
“怕你了,我看还不行吗?”庄柔无语,伸手把纸拿了起来,说得他之前不是纨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