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了甄爱民,因为甄爱民不但是镇河宗的人而且是位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之一的“人皮”。
甄爱民没有说话,而是冲着程爽做了个非常复杂而奇怪的手势。
程爽笑了笑,也抬起双手像对暗号一个做了个与甄爱民的动作有所不同却也相当复杂而奇怪的手势。
“没错,他确实是镇河宗的人!”甄爱民看了程爽的动作手势以后很是肯定地冲着我点了点头。
“甄大哥在镇河宗地位不低,在此以前没有见过他?”
我很是有些不解--虽然在程爽带我们朝白龙潭方向来的时候我心里面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只不过是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我当初根本就不会与燕采宁一块试图进入河底打开黄河鬼门,更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另外还有一点儿就是,我发现这个程爽的眼神虽然很容易被女人所吸引,但他眸子里面并没有那种老辣阴险与故意装出来的凛然正气。
这一次,没等甄爱民回答,程爽就主动很是爽快地帮我解开了这个疑惑--
程爽表示这个时代什么帮派组织胆敢大规模集中到一块啊,否则早就被打击取缔了。
就连佛道等大教宗派从古至今不也是一样分散全国各地嘛,历代帝王都不可能允许他们集中到一块的。
所以镇河宗与古巫门一样组织松散、散布各地。
再加上镇河宗的掌教真人深谙权谋之术,为了避免手下之人铁板一块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所以基本上不同时召见骨干人员,也不喜欢手下之间私自来往以免形成帮中有帮、派中有派。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不妨问问这位仁兄,这位仁兄虽然位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但你问他与另外几位熟不熟悉?”程爽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转而问道。
“没错,除了我曾接到‘鬼影’的几次指挥以外,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天禽’与‘神听’他们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甄爱民点了点头表示程爽所说的情况完全属实。
“那么程兄你在镇河宗是?”我见程爽并没有成功骗我们进来的那种诡计得逞的样子,于是转而问道。
程爽表示他原本是镇河宗掌教真人的身边亲信,所以知道一些比较核心的情况,故而才能化解治疗掌教真人贴身护*(法)们的“无相卸骨术”,不过他却是早就已经逃出镇河宗了。
“作为镇河宗掌教真人的心腹亲信居然会逃出镇河宗?如果是我这样说,程兄你会相信么?”我表示难以相信他的说法。
程爽再一次展现出了他的爽快与坦然:“掌教真人的一个小情人儿长得很漂亮而且对我有意思,我没有把持住,我们两个干柴烈火暗中来往的时间一长就露馅儿了,所以我不得不逃出镇河宗。”
听程爽如此一说,我与甄爱民不约而同地掩口咳嗽了两下,然后表示可以理解。
“我相信程兄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盯着程爽的眼睛,“可是程兄你既然已经脱离了镇河宗,今天把我们两个引到这个地方又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我想拿到那枚六面玺,然后与你们一块打开黄河鬼门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程爽表示镇河宗这几百年来一直唯恐别人进入九曲河底打开了黄河鬼门,为了这个事儿居然不惜与古巫门发生了无数冲突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所以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得厉害。
“你的意思是说,六面玺就藏在这里面?”我心中一惊抬手指了指那道洞门。
“如果不是我说,你会想到六面玺居然会藏到离九曲黄河几千里外的这个地方么?其实最危险的地方也极有可能是最安全的;
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并且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我只在外面把门,从来没有进去过......”
程爽很是爽快真诚地表示据说这个洞门里面易进难出、十分凶险,而我胡彥青居然能够一连两次冲破“地蜃”所幻化出来的滔滔大河与熊熊烈火,所以他才打算与我一块前来,只要拿到六面玺能够活着出去,就可以一解自己长期以来的好奇之心。
“真是对不起,那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能力,而且我现在需要的只是尽快找到燕采宁,在找到她之前我对六面玺兴趣不大。”
我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我承认六面玺确实极为珍贵重要,但是与燕采宁比起来我觉得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是一块破石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