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那种女人你都相信,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吧?”阿梅恼怒的嚷嚷起来,“我可以赌咒发誓的,我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们大晚上见面,我就天打雷劈。”
这样的誓言已经是很重了,阿梅这一发誓,其他人也就算是相信了。
楚欢颜放下了车帘,脸色沉沉的,春兰小心的睇着她的神色,好半晌也没敢开口。
马车停了下来,春兰又看了楚欢颜一眼。
“小姐,那些人胡说八道的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春兰说着便叹息了一声。
也不知道那些妇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男未婚,女未嫁,真要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的。
徐郎中都那个年纪了,也该成亲了。
虽然她知道小姐心里还是有徐郎中,可还是觉得,即便徐郎中真和于姑娘在一起了,也并没有错。
只是小姐难免要伤心了。
楚欢颜却觉得头沉沉的,难受的很。她恍惚的想着,望舒和徐邈的确是很亲近。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阿舒的时候,就是在徐邈那里。那个时候徐邈还很亲切的喊着望舒。
阿舒有了身孕,阿舒不说,她也不好主动问起孩子的父亲。那个时候秋白玉那么担心望舒,她还怀疑孩子是秋白玉的。
可后来秋白玉否认了,并且秋白玉都匆匆离开了县城,似乎是回京去了,看来还真和秋白玉没什么关系。
而望舒出事后,徐邈的确很快就出现在了县城,为望舒保住了孩子。
莫非真如那些妇人所言,望舒的孩子真是徐邈的?只是若真如此,望舒为何一点口风都不对她露?
还是打算一直瞒着她吗?
楚欢颜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杂七杂八的想着,头都疼起来。
“春兰,要是她们不是胡说八道呢?”好一会儿,楚欢颜才幽幽问道。
“小姐你真是糊涂了,那些人的话也是能相信的?奴婢和小姐也在村子里住过,对阿梅小姐还不清楚吗?”春兰笑笑。
在村子里住过一些时日,对村里人也多有了解。那个阿梅,就是长西村最碎嘴的人了,总是喜欢胡说八道,东家长,西家短的,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旁人的话还罢了,阿梅的话,她真是觉得半句都不能相信。
“可她都赌咒发誓了,要不是真的,她哪里敢这样啊?难道还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她不是只说了看到于姑娘和徐郎中见面吗?后面什么乌七八糟的话,也都她编排出来的。见个面而已,又不是神大事。”
“连你也不向着我。”楚欢颜叹息了一声。“有什么话不能白日里说,非要到晚上啊?”
春兰也被堵的没话说了,沉默了下来。若小姐钻了牛角尖,那她再劝说些什么都没用了。
也只能是靠着小姐自己想明白。
难怪总有人说当局者迷呢!她一个外人,自然也就更能想得明白。以其相信阿梅那种碎嘴又不相干的人,她还是更愿意相信于姑娘的。要是于姑娘真和徐郎中两情相悦的话,完全可以成亲啊!何苦还要偷偷摸摸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