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相连也未必就有感情。人的感情还是相处的多了才能有的,再是骨肉至亲,若是从未见过面,那也说不上有多深厚的情谊。”于望舒感慨着。
哪怕是亲情,也是需要培养的。
就算是亲母女,分开多年,怕也没多少感情可言。只是母亲往往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责任感,好端端的总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了的去伤害自己的孩子。
“我去看看皇嫂吧!”凤语兰出了屋子。
路过大厅的时候却见里面有好几个人在,不过伺候的人却都离的远远的,她便往里面仔细看了一眼。
宛彤被捆绑了仍在地上,云驸马和端靖大长公主都在,凤天冥和云娇棠都坐在主位上。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进了屋。
“外面的那些传言,和你有关吧?你可知晓随意造谣议论皇家之事,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凤天冥目光冰冷的望着宛彤。
没想到这样一个妇人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丰城里胡说八道。
纵然她说的事是真的,也绝对是不能饶了她的。
若这样都轻易放过,岂不是让人以为皇家之事是能随意议论的。
“民妇并未造谣生事,只是说的实话罢了。纵然如今云小姐贵为皇后娘娘,也不能不认我这个做娘的,这是大不孝。”宛彤目光灼灼的望着云娇棠。
云娇棠脸色有些苍白,好一会儿才望着云驸马。“我只问父亲一句,她说的可是实话?”
她本来是不信的,可是这妇人言之凿凿的模样,心里难免有些怕。
“娇棠,你莫非也听信了谣言,怀疑我不是你的母亲?”端靖大长公主一脸惊讶的望着云娇棠,满是不可置信,神情里也满是悲伤。
“母亲自然永远是娇棠的母亲。”
“皇后娘娘只是只认身份尊贵的母亲,不愿意认出身卑微的亲娘了?”宛彤苦笑起来,一脸的失落。
“今日屋里也没外人,娇棠真想知晓真相,你们便也给她一个真相吧!”凤天冥忽然说道,看向宛彤的目光却沉沉的。
“皇兄莫不是糊涂了,哪里有别的真相啊?皇嫂自然是姑姑的孩子。”凤语兰急切的说道。她的心里总是慌的很,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其实哪里有这样麻烦,把这个上门来闹事的妇人处置了也就行了。
既然上门来闹事,又弄的整个丰城议论纷纷的,可见是没安好心。
“稍安勿躁。”凤天冥示意的凤语兰坐下。
“当年奴婢同公主同日生下孩子,可公主所生的孩子却因难产,才生出来就死了。后来驸马爷便将奴婢才生的孩子抱回了驸马府,事情便是如此。
“驸马爷还威胁奴婢,若是奴婢敢把此时说出去,便杀了奴婢。奴婢当时怕死,也就跑了。只是多年过去,却越发的想念自己的女儿。
“哪个做娘的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啊?当年舍下孩子都是迫于无奈。”宛彤一边说一边落泪,十分伤心。
端靖大长公主看向了云驸马,当年她的确是早产又难产,生完孩子后昏迷了好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