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人拿来的水囊中的毒是一样的。”言御医沉吟着,“如今看来,夫人已经找到了这东西的来处了?”
“这纸包是从圣天寺里流传出来的。”于望舒握紧了拳头。没想到受那么多百姓供奉的圣天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怪她觉得奇怪呢!贼人挨家挨户下毒是很难的,可若是蛊惑百姓们自己下毒,那就没什么可疑之处了。
澜州百姓信佛,又那么会想到圣天寺里给的东西会是毒药?
这贼人的手法也太高明了些。说真的,这样的法子也就是在澜州能见效。
因为换个地方,肯定有人会对纸包里的东西存疑。像是她这样的人,她不信佛,故而会拜佛,也不会随便去吃寺庙里给的东西。
所以她要是真领走了这样的东西,也最多是仍在一边,不会真拿来吃的。
只怕和她一眼心思的人还是有的,所以并非所有人都中毒了。又或者是那些人家当日并没有去圣天寺。
当然还有可能水缸太大,或者有人把纸包里的东西倒入了井里,水太多,所以中和了毒性?
至于从水缸里取来的水有些有毒,有些没毒,是因为不是谁家都会把药下在水里。
圣天寺,看来是要尽快把人都控制起来。
“都说佛慈悲,没想到还有人打着佛的旗号做这样的恶毒事。”言御医苦笑,“到底人心险恶,哪怕是出家人也未必例外。”
“出家人可不是都心怀慈悲的,毕竟出家看的是心境。可有些人仅仅是剃了头,便当自己是出家人了。”于望舒感慨着。
不修心的和尚可真算不得什么出家人。仅仅只是剃头的人,最多可以称之为秃子。
“这话倒是,如今看来,已经找到事情关键了。尽快配置出解药来,澜州之危就该能解了。”言御医脸上挂了点笑意。
于望舒在药铺里帮着切切药之类的,等着沐诀回来。没过太久沐诀便回来的,同来的还有姚墒和好几车药材。
“你还真来了。”于望舒颇为感动的望着姚墒。到底姚墒还是真的来了,在这样危险的时候。
多少人都恨不得离澜州越远越好呢!如今还奔赴澜州的,实在难得。
“医者父母心,澜州的事情我既然听闻了,自然是要来看看的。何况你送了那么多银票去,我总是要亲自将药材送到澜州来的。”姚墒笑了笑。
于望舒也就拽着姚墒和沐诀坐下,将事情都和他们说了。
她把圣天寺派发的那个纸包也递给了姚墒,姚墒仔细的看了一会儿。
“若是中毒就比瘟疫好解决多了。”姚墒略松了口气。
“你把解毒丹的方子给我吧!先熬些药分发下去,能拖一日是一日。”于望舒说道。
“这个容易,倒是下毒的人你们要尽快控制住。不仅仅是圣天寺的人。你们想想看,最开始病倒的人是在多日前了,可如今却依然还有人病倒。 “总不会有人一直留着圣天寺给的这东西,近两日才拿来吃。这毒药也不可能这么多日才有人发作。只有一个可能,最初几日病倒的人很多,是因为都吃了圣天寺给的毒药。可最近陆陆续续倒下的,怕是还
有人在下毒。”姚墒提醒道。“我知道了。”沐诀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