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队长、曹哥,你们今日怎么替老周他们当值?”一年轻的守门小吏殷勤的给几位年长的门吏递着热茶,一边拉呱唠家常。
这些年长且有一官半职的守门兵平日是不值夜班的,只上白班,今日也不知吹了什么风,不光来上夜班还请他们喝了几盅。酒桌上,一开始都拘谨着,可是校尉亲自给倒了酒,哪敢不喝。果酒劲不大,可是喝完了,酒劲上来了,特别是吹着小风,昏昏欲睡还昏眩着。可他们的头在这,三个小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拘束紧张。重点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得寻思着怎么聊天,这一夜可怎么熬过去才好。
“没什么事,我们老哥儿几个约着来重温年轻时的好时候。”这队长拽着酸话,几个人哄堂大笑。
“老周婆娘又给他添了个小子,老许他家不是来了亲戚。”被称曹哥的男子解释道,说完与校尉、队长隔空对视了眼。
“校尉、队长就是体恤人。”小吏扬着红扑扑的脸,露出朴实的笑。
“这傻小子,都是兄弟,你们快进去眯会儿,我们在这就成,正好喝茶唠嗑,吹牛皮。”边说,曹哥边推着年轻城门兵进附近值班的小院。
“这,这怎么成,还是你们去,我们年纪轻,没事。”三个人不好意思,也不敢,面面相觑,有一个酒量浅,站的不太稳当,险些歪倒,被队长架着往小院屋舍送。另两个一看这模样,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
“让你们去就去,啰嗦。”校尉跟他俩摆了摆手,这两个小吏才道谢转身去院落。
等队长回来,三人围坐在小茶桌,老曹给斟着茶,校尉问了句:“都已妥当?”
“妥当了。”队长将茶杯先递到校尉面前,恭敬的回答。
校尉抿了口茶,左右看了看谨慎说道:“把门去打开个缝,一会儿还节省时辰。”
临近西门口的小胡同中,一名年轻男子眯着眼小心观望,手中握着信号弹看西门口这几人的怪异举动,这个时辰竟然开城门?
公主府一处院落
连翘擦完手,走进来对坐在桌前的牧姑娘说:“姑娘今日收拾完的早,不如早些歇下吧!”
秀发披在身后,已退了红妆,换上中衣披一件外衫坐在书桌前,见连翘过来,望着她:“连翘可懂画?”
“奴婢哪懂,不过殿下会。”连翘看到桌子上摊开几幅画卷,山水花鸟,画工即使个外行人也能看出不错。
“是啊!公主作画,说起来还是我兄长所授呢!”像是回忆,望着面前的砚台出神。
今日得以见到齐大人,果真如传言中是颇具色彩的人物。细看与三哥长得的确有些相像,特别是眼眸,但如公主所言,怎么可能呢!
短暂的交谈中也让她心中有些失落难过,若三哥活着,也定同大人这般潇洒不羁、俊美逼人,有多年饱读诗书、文墨浸染的气度,举手投足的涵养,见地深远丰富,且年纪轻轻已是一州刺史,前途似锦。与公主并肩而立,是一副多么养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