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都住了几日。每天到早上到河边散步,在八角亭桥上坐着看来来往往的游人,或者租一条小船在河面飘荡着,悠闲的躺在船上看着天空的云。有时俩人过于安静,常有一些鹭鸟落在船头栖息。
易念一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虽然很多事记忆很模糊,但如此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无微不至的佳人照顾。人本性中的慵懒放松战胜了责任担当。
小魏看进度又停滞了,又开车一起去墨镇。
住民宿、泡酒吧。
这次却没什么进展。
按以前和景怡聊天时得到的一些信息,带着他经历曾经走过的地方,帮他找回记忆。
也许是太过于放松,头痛出现的情况很少了。他好像不愿意再去努力的找回记忆,而是惬意于这样的生活。小魏甚至自己都沉浸在这样的舒适生活中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远离了生活的喧嚣,不再去想扰乱人心的琐事。忘却烦恼,只在于旅途的风景。
如果不是易念一偶然出现的茫然神情,俩人就像度假的情侣。
再次启程,去看凄美爱情神话故事中镇压白娘子的峰塔。
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听她讲白娘子的故事。看她讲的神情,他哈哈笑起来,“我更喜欢徐侠怪拍摄的《青蛇》,妖娆风流,不必像这样的凄苦。”
她揍了他一下,“那你是喜欢白娘子呢,还是喜欢小青?”
看着她娇啧的神情,他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我喜欢我的青山娘子。”说罢哈哈大笑。
青山娘子!还要小雍。
还是带他去找她吧!
……
“这些事太过离奇,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景建军听完情况,一脸严肃,两条浓眉成倒立的“八”字。
“还有这样的事!不过这小子也不能轻饶他,怎么做事做人没有分寸!不论有没有其他的事,和一个女子走这么近也是不合规矩。我不能轻饶他!”易凌山气呼呼地,“闺女,是我老易家对不住你。见到小子,爸爸给你出气。”
“爸,也不能全怪他,也怪我和她走的亲近。但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风波。”景怡反过来安慰老人家。
“孩子,咱们一起去苏城,去当面问他。”易凌山也是着急,“现在咱们就走。”
“老哥,不急。你休息一下,明天走。”景建军按住亲家,对景怡说,“宝贝儿,你去让妈妈做午饭。”
看景怡出去,景建军握住易凌山的手,“老哥,你和孩子明天去苏城。这件事蹊跷,我让人再去核实一下。”
“好!如果念一有错。我给你赔罪。”易凌山用力握握景建军的手,心中惭愧。
“赔罪说不上。我相信你,相信念一。如果有隐情,咱们得还孩子一个清白。”
俩人说话间,景夫人和景怡弄了几个小菜,俩人开了酒,两个老兵,这点事也不是事,酒该喝还得喝。
俩人坐在餐桌喝酒,小雍打横坐着看俩人喝酒。闻着酒香,眼馋的看着易凌山的酒杯。易凌山看他神情,拿小杯子给他点了半杯。小雍看看外公,景建军笑着点头,小家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辣的直咳嗽。
俩老头哈哈大笑,正被送菜进来的景夫人看到,“俩老头,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喝酒,别喝傻了。”
“不会不会的。原来念一小时候,随我出去喝酒,几岁的孩子,喝了一大杯葡萄酒,醉的躺人家床上就睡了。长大一样的聪明。”易凌山哈哈笑着,说起念一又沉默了,闷了一口酒。
“老哥,喝酒,不用担心。孩子经些磨练不是坏事。想我们当年比他们这一代人多经历了多少事,吃了多少苦。”景建军给易凌山添了半杯酒。
“是啊!他们是幸福的一代。可日子过好了,也容易出问题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
景怡也端了菜来,一家人坐下吃饭。易凌山看着乐融融的一家人,心里念叨,“儿子,你可千万别犯错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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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楼南角造型优美的尖钟塔顶,一轮圆月如明镜一样悬在塔尖上空。
清亮的月光洒在站前广场上。